第18章 牛一生画，怒获技能（1 / 2）
李方满心惦记着那珍贵剑经的观摩事宜，对身旁谢景梵与璃月姑娘的纠葛深感厌烦，只觉是无端卷入的麻烦漩涡，一心盼着能速速脱身。
踏入古色古香的画意坊，周遭布置典雅清幽，墙壁挂着琳琅满目的画作，山水磅礴有势、花鸟栩栩如生，装裱精致华美，似在无声诉说今昔荣光。
李方抬眼扫去，目光落于不少落款陌生的画作上，凭他眼力，平庸之作着实不少，有两幅更是笔法生硬、毫无神韵，像是画师机械临摹，全然没了国画的写意灵动。
璃月姑娘眼尖，瞅见李方对着一幅画撇嘴，瞬间柳眉倒竖，莲步轻移到他跟前，葱指戳向画作，对李方说道：
“小子，你眼光忒差！可知这可是画坛大家牛一所绘，多少人千金求购呢！”李方一怔，定睛再瞧，才看清那潦草署名，心下暗忖：这般画作也称大家手笔？嘴上却敷衍道：
“很好，很不错！”
只想赶紧把这尊“姑奶奶”打发走。
谢景梵见状，赶忙凑过来圆场，压低声音提醒：
“李方兄弟，牛一先生在离水府乃至整个离玄王朝都声名斐然，还是璃月妹妹的国画恩师，你言语可收敛些。”
李方恍然大悟，可瞥见那画里乌漆抹黑、形似泥巴的玩意儿，忍不住吐槽：“哦？确实不错，这一团泥倒是画得生动活泼。”
谢景梵忍俊不禁，戳穿道：
“兄弟，你看错啦，那是大写意蝙蝠，整幅是祝寿图，福禄寿禧全在里头呢。”璃月姑娘气得杏眼圆睁，胸脯剧烈起伏，怒目瞪着李方，似要将他生吞。
李方也来了脾气，当下不管不顾，抓起桌案毛笔，饱蘸浓墨。
手腕轻转瞬间，几滴墨汁“啪嗒”溅落在洁白宣纸，旁人只当他失误，谢景梵轻叹摇头，璃月姑娘则满脸讥讽。
李方却沉浸在自己世界，腕肘灵动配合，笔尖轻点，仿若蜻蜓点水，精准勾勒出虾头，墨晕散开，虾脑鼓鼓，鲜活之态立现；
紧接着笔锋一转，凭借平日练字功底，中锋行笔拖出虾身，线条时疾时徐、流畅劲道，恰似虾在碧波畅游，墨色浓淡渐变，虾肉肥瘦、光影明暗尽在其中。
画到兴起，李方蘸取焦墨，手腕沉稳发力，蜻蜓点水般轻点几下，刹那间，五只小虾跃然纸上，虾睛黑亮，仿若下一秒就要蹦出纸面，在那锦溪堂纸上自在嬉戏。
李方掷笔，下巴微抬，朗声道：“这才是大写意！起码让人看得出是虾！”话音刚落，璃月姑娘和谢景梵皆眼前一亮，如饿狼扑食般扑向画作。
谢景梵刚伸手，触到画角又缩了回去，顾及璃月姑娘；璃月姑娘则双手紧紧按住画幅，整个人前倾护画，活像护崽的母兽。谢景梵无奈使个眼色，李方心领神会，趁机抽身。
茶室静谧，茶香袅袅。李方正襟危坐，双手虔诚捧着半卷残经，日光透过窗棂，洒在泛黄书页上。
残经所载剑招仅有八式，却字字珠玑——“云起青渊”，似是破晓之际云海自深渊汹涌而起，暗藏无尽势能；
“柔云漫卷”，如春日柔云悠悠舒展，绵柔间裹藏变数；
“云丝缠月”，仿若纤细云丝轻盈缠上月轮，尽显以柔克刚巧思……
云影幻空、云影拂尘、云聚惊雷、混元云涡、回云揽月！
八大剑招均有各自详细描述，还有练剑注意的要点等，好在李方基础剑术达到了小成境界，对这些剑招理解起来并没有感觉到云里雾里。
文字描述晦涩，却难掩武学精妙。
李方屏气凝神，全力调动五点潜能悟性，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强记剑招，不求甚解，只求烙印心间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敲门声惊破寂静，李方回神，抬眼见谢景梵笑意吟吟站在门口，手指朝天，示意时辰已到。
李方瞥一眼熄灭多时的信香，心下明了谢景梵暗中多给了时间，起身拱手致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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